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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交给春天
有花开的时候
也有落叶的那刻
冰雪来袭，跑不掉的是冬天
最后，交给春天
2.处世
花从木心里爬出
不去理会风的
一吹再吹，蝴蝶来说也没用
石头说到距离的时候
将天高瞟了一眼
脸贴着泥土，似乎从未有的温暖
一叶水莲从淤泥里走出
朝朝暮暮
干净得像教堂里的钟声
太阳很难到达的地方
它们从不去埋怨
3.在三月里说逝去的日子
70年代。农村种植大片大片的水田
收获时稻穗短小，谷子干瘪
每家每户所分的粮食，不能喂饱饥饿
大人小孩像池塘里吐泡的鱼儿
将一些杂粮渗入大米中煮食
一个月遇上一块肉
乐得天上月亮也在开花
4.三月鹧鸪声
在江南。北方还是雪的时候
你已经从心里吐出了棉花一样的温柔
异乡，这个词语被反复叫着
你走过河流，走过村庄
述说着路上的二三事
你说不喜欢蝴蝶，窜来窜去
美丽了别人的眼睛，过后是一片虚空
你说喜欢晨曦里的露珠，长得小巧玲珑
它敢装下所有的光芒，哪怕献出卑微的生命
你说还喜欢菜农。进城耕种土地的人
正像他们也喜欢你的声音，你的声音里有三月
鹧鸪，你一声啼叫，像一大片月光
悄悄地走过树梢，走过屋顶
只走进农家的心房
